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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23-1-7 14:21:27 點擊量:142
來源:中國工業和信息化
制造業是立國之本、強國之基。先進制造業是相對于傳統制造業而言,指制造業不斷吸收電子信息、計算機、機械、材料,以及現代管理技術等方面的高新技術成果,并將這些先進制造技術綜合應用于制造業產品的研發設計、生產制造、在線檢測、營銷服務和管理的全過程,實現優質、高效、低耗、清潔、靈活生產,即實現信息化、自動化、智能化、柔性化、生態化生產,取得很好經濟收益和市場效果的制造業總稱。先進制造業是衡量一個工業化國家或地區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標志,是工業化和現代化的主導力量。
先進制造業集群
德國經濟學家阿爾弗雷德·韋伯(Alfred Weber)創立了工業區位理論(industrial location theory),第一個提出了產業集群的概念。產業集群指在某個特定領域內,由地理位置集中且相互聯系的供應商、產業和專門化的制度及協會組成的集合,還可包括政府、高校、工業/產業標準制定機構、職業培訓機構和智庫機構。產業集群內各類創新源的互動和創新活動的活躍,使得集群產生知識溢出現象,促使集群網絡中知識不斷積累和更新,有助于產業價值鏈向中高端邁進。
先進制造業集群(advanced manufacturing cluster),是在產業集群的一般特征基礎上,特指在先進技術、工藝和制造業領域,地理相鄰的大量企業、機構通過相互合作與交流共生形成的復雜網絡結構和產業組織形態,是產業分工深化和集聚發展的高級形式。與傳統制造業集群相比,先進制造業集群具有產業、技術、制造模式和管理的先進性。發展先進制造業集群是建設制造強國的必然要求,也是加快發展現代產業體系、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舉措。
他山之石
從國家層面制定發展戰略,并根據形勢變化保持更新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主要發達國家深刻反思經濟“脫實向虛”發展模式,紛紛調整戰略方向,重新聚焦發展實體經濟,通過實施“再工業化”戰略,集中發力高端制造領域,持續加大創新力度,以創新作為制造業振興的戰略支點。
美國認為,先進制造業的發展為美國重振其在制造業的全球領導地位提供了機遇。從奧巴馬開始,前后三任總統都發布相關政策。2012年2月,奧巴馬政府發布了《先進制造業國家戰略計劃》,提出要發展包括先進生產技術平臺、先進制造工藝及設計與數據基礎設施等先進數字化制造技術。特朗普政府于2018年10月發布《國家先進制造業領導戰略》,提出發展和推廣新的制造技術、教育和培訓制造業勞動力,以及擴大國內制造業供應能力。2022年10月,拜登政府發布了《先進制造業國家戰略》,提出開發和實施先進的制造技術,發展先進的制造勞動力,以及提升制造供應鏈的彈性。
打造一體化經濟,建立各關鍵利益 相關者的互利合作關系
為了配合《先進制造業國家戰略計劃》,2012年3月,奧巴馬政府提議建立“美國國家制造業創新網絡(NNMI)”,后改為“美國制造業計劃”(Manufacturing USA)。在制造工藝、先進材料及其加工工藝、高效能技術及其平臺,以及具體應用等優先領域,截至目前已建成由16個區域性制造業創新研究所(IMIs)組成的全美制造業創新網絡。每個創新研究所都有一個獨特和明確的重點領域,它們之間相互聯系建立起一個由研究人員、企業和企業家共同進行新技術開發活動的組織機構網絡,最終連接工業企業、大學、聯邦機構和區域或國家組織形成制造業創新協調性網絡。
美國制造業計劃是一種公私合作(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PPP)模式,通過這種模式聯合學術界、大小型企業和政府共同應對挑戰。這種“一體化經濟”(Whole-of- Economy)通過建立一個整合與協調成員組織的機構,從而推動高校、企業和政府部門形成合力,打造一批具有先進制造能力的創新集群,保持和提高美國在先進制造業的競爭力。
利用政策組合拳,提升先進制造業 集群競爭力
先進制造業創新生態體系的關鍵是集群,即將創新的政策、研究機構、技術人才、投資者等各個要素集中于某一區域,令其互相接觸碰撞產生“化學反應”,從而放大創新效果。根據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的研究,美國的先進工業主要位于各大都市圈,前100大都市區吸納了先進工業70%的就業,全部378個都市區共吸納了先進工業91%的就業。
在全美100大都市區中,37個擁有相對較大的制造業導向先進工業基地,吸納了最多的先進工業就業人口。其中紐約排名第一,有63萬人從事先進工業,其次依次是洛杉磯、華盛頓、芝加哥、休斯敦、波士頓。以就業人口的結構來看,圣何塞為美國的先進工業中心,其30%的就業人口從事先進工業。
僅僅是建好地方創新生態體系,還不足以讓創新對先進工業的推動作用落到實處。有一種現象普遍存在:產生于某地研究所的技術創新為其他地方創造就業和收入,而技術創新發源地卻并未收獲經濟效益。因此,先進制造業集群要發展,不僅要創新,還要將創新的商業化牢牢“粘”在所在區域。一旦工藝技術所需要的供應商、專業技能或者營商環境已經植根于某個區域,制造業就不會遷移。
布魯金斯學會提出了讓創新的商業化留在本地的五條建議。一是要依靠聯邦下撥的研發資金打造創新平臺。二是要強化本地生態體系。當核心技術研究機構、人才、周邊基礎設施等要素聚集時,企業也會向這一地區聚集。三是需要傾聽業界的想法,調研企業的需求,使之真正產生創新聚集效應。四是需要對本地的優勢和吸引力進行真實的評估。五是需要確定好“軸心”研究機構的空間布局,然后圍繞“軸心”研究機構設計創新集群生態系統。
我國集群發展現狀評估
多數行業實現突破,區域分化明顯
從行業來看,“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培育先進制造業集群,推動集成電路、航空航天、船舶與海洋工程裝備、機器人、先進軌道交通裝備、先進電力裝備、工程機械、高端數控機床、醫藥及醫療設備等產業創新發展。分析目前45個國家級先進制造業集群可以看出,大部分行業已經有了國家級集群,但包括高端數控機床等在內的行業還亟待突破。
從區域來看,呈現出南強北弱、東多西少的局面。分析目前45個國家級先進制造業集群可以看出,以區域來劃分,其中華南有7家,華東有18家,華中有8家,華北有6家,東北有2家,西北有1家,西南有3家。
各產業集群優勢突出特色明顯,企業實力顯著增強
通過觀察成功區域的先進制造業集群的做法可以看出,其成功的經驗包括政府出臺扶持政策,研究制定打造世界級先進制造業集群行動計劃,圍繞產業轉型、技術創新變革和新興業態培育等方面,量身定制扶持辦法,做強產業發展支撐,堅持推動高質量發展鼓勵企業攻關核心技術,引導企業實施智能化改造和數字化轉型,加快建設創新平臺,重視人才培育。
培育產業方面以株洲為例,株洲市提出“哪怕是一個部門、一條生產線,只要具備發展潛能,都有機會‘裂變’成新的企業。”堅持按照同心多元、立體發展思路,聚焦13條新興優勢產業鏈,依托集群的核心技術和產品向其他產業拓展和延伸,出臺“招商引資28條”“新人才30條”等政策,制定優質企業裂變攻堅行動方案,大力推進企業孵化裂變、行業擴散裂變、產業生態裂變。
加強研發方面以深圳為例,深圳市新一代集群現已具備中科院深圳先進院、光明科學城、鵬城實驗室、先進電子材料創新研究院等科研主體,企業聯合實驗室和協同創新中心,建立多渠道、立體式、全方位促進成果轉化和產業協同創新平臺與生態形成創新網絡群,依托集群跨領域覆蓋和大灣區區位優勢,跨界跨域探索出新的應用示范場景。
重視人才方面以蘇州為例,蘇州市圍繞先進材料領域的產業需求,前瞻布局人才鏈和創新鏈,引進了6個頂尖人才(團隊)和重大創新團隊,集聚了93名國家重大工程人才、8個省雙創團隊、295名省雙創人才,403名姑蘇創新創業領軍人才,其中國家級人才入選數占比位居四大重點產業領域首位。
在集群推進機制的帶動下,一大批中小企業在細分領域聚焦主業、精耕細作,迅速成長為行業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45個國家級先進制造業集群集聚了幾百家單項冠軍企業、上千家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
世界級龍頭企業數量少,導致集群建設后勁不足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先進制造業集群的發展需要產業關聯度高、行業優勢明顯、輻射帶動作用大、創新能力強的龍頭企業。從《財富》雜志公布的2021年全球500強企業名單來看,我國世界500強制造業企業雖然在入圍企業數量方面領先,但在營收和利潤方面都與美國有較大的差距。美國上榜的121家公司,平均的銷售收益率、平均的凈資產收益率分別是8.6%和17%,而中國只有5.4%和9.8%,美國有75家企業的利潤率超過5%,而中國只有31家。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
一方面,研發投入不足。研發投入強度不高。2020年,我國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投入強度(與國內生產總值之比)為2.4%。相比美國、日本、德國3%以上的高投入水平,我國研發經費投入強度仍有一定差距。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我國研發投入強度水平位居世界第12位。2019年,我國制造業研發投入強度明顯下滑,僅為1.45%,低于全球平均水平(2.23%)0.78個百分點。基礎研究投入占比不高。2020年,我國基礎研究經費為1467億元,基礎研究經費所占比重為6%。發達國家基礎研究投入占比大多處于13%~25%的水平,我國的短板仍然突出。要實現2035年躋身創新型國家前列的目標,基礎研究經費占比應大幅提升。應用研究投入占比不高。2020年,我國應用研究經費占研發經費的比重為11.3%,處于近幾年較高水平。國際上大部分創新型國家的應用研究經費占比在20%~40%。相比之下,我國應用研究經費占比相對偏低。
另一方面,質量效益不高。根據《中國制造強國發展指數報告》,從分項數值看,質量效益在長時間內仍是我國制造業的最大短板。我國與制造強國質量效益差距主要體現在“制造業全員勞動生產率”指標上,且該指標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急速提升。此外,我國“制造業增加值率”提升乏力的趨勢也值得高度關注。制造業增加值率的高低直觀體現一國制造業發展水平和效益水平。2012—2019年,我國制造業增加值率始終在20%左右,未能有效促進“質量效益”分項數值增加,與美國、德國長期處于30%以上相比差距明顯,與我國“質量效益”分項數值逐年提升趨勢也呈現鮮明對比。
推動我國集群發展的措施建議
加強先進制造業頂層謀劃,做好組織、協調和指導,確保任務落實和評價見效。建立跨部門、跨區域的先進制造業協調機制和產業鏈垂直管理架構,確保不同政府機構的管理政策和行動盡可能地保持一致。加強對先進制造業規劃實施的組織、協調和指導,確保規劃各項目標任務的分解落實。強化規劃目標任務督促檢查和考評,完善產業考核評價體系。成立先進制造業智庫,為產業鏈向高端發展厘清思路,幫助企業解決技術管理難題。
設立國家級先進制造業研發創新平臺,依托創新聯盟和聯合體開展突破性研究。鼓勵龍頭企業牽頭與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行業組織等組建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科研生產聯合體等,積極推進上下游企業協同開展先進產業研發、制造和應用工作。以大企業為龍頭,以自主技術開發為核心,建立國家級先進制造業研發創新平臺。支持大企業圍繞自身行業領域產業鏈條的缺失,從目前的科技成果存量資源中選取相應技術進行驗證。
依托大企業作為“鏈長”制定實施規劃,凝聚大中小企業力量,提升先進制造業水平。推動大企業承擔先進制造業“鏈長”職責,全面梳理產業鏈重點環節,規劃制定重點產業鏈工作開展的實施路徑圖、關鍵時間節點與里程碑節點,打通堵點、斷點,補充新增長點。依托大企業項目規劃,充分整合區域先進制造業力量,保障項目順利實施,促進產業鏈和供應鏈的深度融合,并逐漸形成產業化能力。開展協作配套招商,吸引相關中小企業跟進配套,帶動形成完整產業鏈條。
加強產業基地園區建設,突出特色化、高端化,賦能先進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以科技成果與產業深度融合為主方向,按照體現特色原則,積極建設和布局先進制造業園區,加快培育特色產業集群。加強先進制造業基地和園區的基礎設施建設,改善服務軟環境,以此促進產業向園區轉移和集聚。發揮先進制造業園區的示范、引導和集聚作用,集成科技創新資源,優化提升產業結構,帶動區域經濟結構調整和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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